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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咖啡

   日期:2019-07-15     浏览:268    评论:0    
核心提示:提起法国的波尔多市,人们可能更多地会联想到享誉世界的波尔多葡萄酒。但事实上,世界贸易中的大宗商品——咖啡,多年来也和波尔多市息息相关。欧洲的第一家咖啡屋是在17世纪中期出现的。随着咖啡贸易的发展,法国的两个港口——勒阿佛和波尔多逐渐成为进口咖啡豆的贸易中心。在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咖啡在波尔多留下的已经不仅仅是遗产了。
法国咖啡
 
 提起法国的波尔多市,人们可能更多地会联想到享誉世界的波尔多葡萄酒。但事实上,世界贸易中的大宗商品——咖啡,多年来也和波尔多市息息相关。欧洲的第一家咖啡屋是在17世纪中期出现的。随着咖啡贸易的发展,法国的两个港口——勒阿佛和波尔多逐渐成为进口咖啡豆的贸易中心。在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咖啡在波尔多留下的已经不仅仅是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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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文名 法国咖啡
    特    点 一杯咖啡配一个下午的阳光和时间
    特产地 勒阿佛和波尔多
    要    求 环境和情调

     
 
 提起法国的波尔多市,人们可能更多地会联想到享誉世界的波尔多葡萄酒。但事实上,世界贸易中的大宗商品——咖啡,多年来也和波尔多市息息相关。 
  欧洲的第一家咖啡屋是在17世纪中期出现的。随着咖啡贸易的发展,法国的两个港口——勒阿佛和波 
  尔多逐渐成为进口咖啡豆的贸易中心。在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咖啡在波尔多留下的已经不仅仅是遗产了。 
  咖啡豆呈绿色,所以也被称作“绿咖啡”。绿咖啡经过焙烧后才成为人们常见的褐色咖啡豆。焙烧后的咖啡豆经粉碎,再用沸水冲泡或煮,才成为香浓美味的咖啡。波尔多有很多咖啡焙烧店,尽管这些店铺都很小,但它们在与大公司的竞争中并没有败北。有一个名为马歇尔的焙烧店每年加工的咖啡豆多达125吨。马歇尔店的老板马歇尔·格里斯介绍说,绿咖啡芳香四溢,经过焙烧后的味道甚至和葡萄酒有些像,非常诱人。 
  另一家名为萨博瑞的焙烧店每年可以为咖啡屋、餐厅和饭店提供200吨的咖啡,为了经营得更好,他们要按照顾客的要求随时进行调整。这实际上并不是件容易的工作。萨博瑞店负责人亨利·戴尔斯介绍说,由于咖啡豆的货源区别很大,因此必须要将它们混合起来,保证一致性,才能确保咖啡的质量。还有一家名为莫吉的焙烧店则以独到的波尔多味道著称。该店老板克里斯托夫介绍说,尽管零售的顾客越来越多,但由于经济不景气以及国内外大公司的冲击,他们的经营一直很艰苦。 
 
  法国咖啡文化源远流长,绝非吃喝消遣般简单。一杯咖啡配上一个下午的阳光和时间,这是典型的法式咖啡,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那种散淡的态度和作派。法国人喝咖啡讲究的是环境和情调,在路边的小咖啡桌旁看书、写作,高谈阔论,消磨光阴。本世纪以来,咖啡馆往往成了社会活动中心,成了知识分子辩论问题的俱乐部,以至成了法国社会和文化的一种典型的标志。
  咖啡是世界上最流行的饮品。咖啡香醇的美味使它成为人类最有价值的基础产品之一;它是石油之外发展中国家外汇的重要来源;世界上有上千万的人依赖于与咖啡有关的收入生存,而常饮咖啡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在世界任何一个大城市,从纽约,伦敦到悉尼,罗马,再到东京,曼谷,到处都可以享受到一杯上好的咖啡。咖啡的历史也是越来越多的人钟爱咖啡的美味的历史,咖啡给人们带来的总是愉快和兴奋
   三百年来,咖啡流传到世界各个角落,逐渐成为主要贸易国家经济生活方式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咖啡的流传过程中,人们尝试了几百种方法,从咖啡豆中提取最佳口味。现在咖啡已经不再是奢侈品,冲调非常方便,而且还可以调出各种不同的独特口味。
  当今,发明了各种新奇的冲调咖啡的方法,咖啡也和世界上其他事物一样不断地经历着变革。意大利特浓咖啡,卡布其诺咖啡和风味咖啡的流行,咖啡文化正显现出一种新风格。速溶咖啡的品种和质量也达到了历史从未有过的高水平。好咖啡被越来越多的咖啡拥戴者享用着,这正在成为一种新的潮流。
  随着中国,俄罗斯和印度经济的发展及国民收入的提高,这里的人们也开始享受咖啡的美味。越来越多的迹象说明,在这些拥有悠久茶文化传统的国家,咖啡对茶不是取代,而是一种很好的补充。咖啡文化的发展和传播远没有结束,正在有更多的人开始亲身体验咖啡的独特魅力。
  
  在中美洲,南美洲,加勒比海,非洲及亚洲,有近八十个国家都种植了咖啡,咖啡园通常位于南北回归线之间。目前,最大的咖啡生产国是巴西和哥伦比亚,其次是印度尼西亚,越南和墨西哥。不过,一些产量很小的咖啡生产地,如牙买加和也门,出产的咖啡却是极高品质的。
  咖啡树在气候温和,日照充分和雨量富足的环境下,一般可长到三米高左右。咖啡最好种植于肥沃的火山岩土中,咖啡树需要细心的呵护和照料,采摘和加工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劳力。耐心也是很重要的,因为一般要到三,四年后,咖啡树才开始结果。尽管如此,现在世界上仍然有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种植咖啡。
  “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是一句流传甚广的咖啡广告用语,我觉得用它来形容法国人的咖啡情结是最形象不过的了。
  据介绍,法国是在1657年才从非洲引进的咖啡。但是咖啡一进入法国,立即就受到法国人的热烈欢迎,以至咖啡成了法国人日常生活中一件须臾不可分离的东西,并发展成为富有浓郁法兰西特色的咖啡文化。
  在法国,无论是繁华的都市还是僻静的小镇,只要有人活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咖啡馆。广场边、马路旁、车厢内、游船上,甚至在艾菲尔铁塔那高高的塔座上,都可遇到或大或小、或古典或现代、或装修富丽堂皇或设计简洁明快的咖啡馆。其中最富有特色也最具浪漫情调的当数遍布街头巷尾的露天咖啡座了。往往在广场的一角,在大街的拐弯处,在桥头的树荫下,在人潮如涌的香榭丽舍大道旁,都会看到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摆放着一排排窄窄小小的座椅。就像电影院一样,这些座椅全都面向着大街。“银幕”的一方,就是人头攒动、光怪陆离的街景。只要花上二三欧元,你就可以任选一张座椅坐下来。品着香气浓郁的咖啡,你可以随手拿一张报纸漫无目的地浏览,可以和几个亲朋好友谈天说地,可以闭着眼睛静静地养神,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看只是发呆……咖啡馆
  “一杯咖啡,可以打发掉整整一个下午,再来一块散发着诱人香味和闪烁着晶莹光泽的蛋糕,夜幕就要降临了。”这是作家陈丹燕描绘巴黎日常生活时的一个场景。在巴黎,你只要随手推开一间咖啡馆的门,立即就会产生一种屏息静气的感觉。这里尽管常常是高朋满座,但整个氛围却始终是静悄悄的。这里并没有明亮的灯光,也没有绚丽的色彩,有的只是若隐若现的音乐。这乐声在你的心头萦绕盘旋,很容易使人不知不觉间沉入一种浪漫柔美的梦幻当中。而街头露天咖啡座里那一群群、一堆堆咖啡客慢悠悠品着咖啡,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街景,自由惬意地消磨着时光的情景,更是法国社会生活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对法国人来说,也许品尝咖啡的滋味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感受和体验一种闲适的氛围与悠然的情调。花上比在家里自煮一壶咖啡要贵上好几倍的价钱到咖啡馆来喝上一小杯,显然解渴已经是次要的了。作为饮料的咖啡在他们眼里已不是目的,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手段、一种载体。在法国不乏喝咖啡上瘾的人,但更多的是泡咖啡馆上瘾的人。
  当然,对法国人这种喜欢泡咖啡馆的闲适风尚,不少人也时有微辞。如生产出速溶咖啡的美国人就以为这是一种懒惰的表现,法国经济的发展之所以与美国有着不小的差距,显然与这种闲适之风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对于这种指责,法国人却以一则笑话做了回答:一个美国人问一个正在泡咖啡馆的法国人:“你为什么不去找工作?”法国人反问道:“找工作的目的是什么?”美国人说:“找到工作可以赚钱。”法国人又问:“赚了钱又可以干什么?”美国人说:“赚了钱就可以过上好日子。”法国人又问:“好日子怎么过?”美国人说:“可以到咖啡馆喝咖啡呀。”法国人笑了。这个故事提出了一个也许永无答案的难题:人们究竟是生活为了工作,还是工作为了生活?
  曾听说法国一度由于咖啡缺货而少喝了咖啡,马上就见打盹的人多起来。说来好像夸张,但法国人嗜咖啡倒是千真万确。l991年"海湾战争"爆发,法国也是参战国之一,国内部分老百姓担心战争影响日用品供应,纷纷跑到超级市场抢购。此事连电视台也惊动了,当镜头对着满抱"紧缺物资"的顾客时,却发现他们拿得最多的竟是咖啡和糖。此事一度成为当时的大笑话。
  法国人喝咖啡讲究的似乎不在于味道,而是环境和情调,大多不愿意闭门"独酌",偏偏要在外面凑热闹,即使一小杯的价钱足够在家里煮上一壶。他们也还不是匆匆喝了拉倒,而是慢慢地品,细细地尝,读书看报,高谈阔论,一"泡"就是大半天。在科技博览会上,我走过六七个大展厅,都见在角落处设有咖啡座,方便到会各方面人士交流洽谈,整天都是座无虚席。
  法国人养成这种喝咖啡的习惯,自觉不自觉地表达着一种优雅韵味,一种浪漫情调,一种享受生活的惬意感。可以说这是一种传统独特的咖啡文化。正因如此,法国让人歇脚喝咖啡的地方可说遍布大街小巷,树荫下、马路旁、广场边、河岸上,以及游船上、临街阳台上,甚至埃菲尔铁塔上……。而形式、风格、大小不拘-格,有咖啡店、馆、厅、室,这些都附属着建筑物而存在,有屋顶盖着。而最大众化、充满浪漫情调的,还是那些露天咖啡座,那几乎是法国人生活的写照。好多的露天咖啡座都占据不少公众地方,如广场圈了一角,街头占点人行道,甚至在人潮熙来攘往的香谢丽舍大道也是如此,那花花绿绿的遮阳伞成了点缀巴黎的独特街景,看来市政当局对此还特别宽容。咖啡座的椅子几乎全是朝向马路排列,明摆着是有心设置的观众席,那面前的马路便是剧目永不重复的大舞台。看那些形形色色的座上客,任凭街上喧嚣嘈闹、车水马龙,太阳伞下一杯在手,悠然闲适。拿份当地报纸漫无目的流览也行,叨着香烟吞云吐雾亦可,还可以把大街上的五光十色细细欣赏。这里,会有亮丽的时装闪过,会有醉人的香氛飘来,也会有炯娜多姿的女郎走过,还常有街头音乐家给您送来段段美妙的旋律。此情此景,令人陶醉。不难见到座上原来细声絮语的恋人旁若无人地拥抱、亲吻,别人可真羡慕不了那么多,因为这是在法国。要是您运气好,也说不定在您身旁的椅子上,就坐着一个法国美女,让您增添许多视觉享受。在这里,边吸着咖啡,边看着时尚杂志的巴黎女郎,被视为时髦的象征。
  除了那些抬头见青天的露天咖啡座外,在法国约17万的咖啡馆中,不乏气派堂皇或古朴典雅者。尤其在巴黎,一些咖啡馆本身就是颇富历史传奇的名胜。在中世纪旧王朝时代,法国文化生活的重心是在宫廷。而到了18世纪的启蒙时代,文化重心开始转移到各种沙龙、俱乐部和咖啡馆。像拉丁区的普洛可甫(LeProcoPe)咖啡馆,就与二百多年前影响整个世界的法国大革命联系在一起。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伏尔泰、卢梭、狄德罗,以及大革命三雄罗伯斯庇尔、丹东和马拉等,都是这里的常客。当年,伏尔泰的几部着作、狄德罗的世界首部百科全书等都曾在这里撰写,还有大革命时具象征意义的红白蓝三色帽也在这里第--次出现。革命爆发的前几年,这里一直是热血沸腾、孕育风暴之地。据说发迹前的拿破仑也曾来此,还因喝咖啡欠账留下了军帽。后来,这里又是一流作家、演员、绅士淑女们聚会漫谈的社交场所,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雨果、巴尔扎克、乔治·桑、左拉等,以至后来还以这咖啡馆的名字创立了文学刊物《普洛可甫》。因此,现在馆内保存下来的传统装饰、古董摆设以及各种文物特别丰富,馆内的格局与景物似乎都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焕然一新",顾客仍旧是喜欢它的古典。
  在蒙马特的学院咖啡馆,是19世纪巴黎大学时代的标志。这里周围长期聚居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艺术家,他们以咖啡馆为中心,共同构筑了辉煌的巴黎大学时代。在圣日曼教堂对面,也有一家19世纪风格的德·马格(LesDeuxMagots)咖啡馆,但其声名鹊起是在本世纪20年代。一批超现实主义作家、画家长期在这里雄论滔滔,燃烧艺术思想的烈焰,终于又开创了一个以这咖啡馆起名的"德·马格文学奖",并一直延续到今天。据说过去海明威就常到这里饮咖啡以捕捉创作灵感。不过,别的地方卖4到6法郎的一杯咖啡,在这儿能卖到22法郎,这文学艺术的创作也真是有价了。有趣的是在隔壁的德·弗洛(DeFlore)咖啡馆,也是一个著名的学术园地,在战后以较多哲学家光临而兴盛。当时萨特、西蒙·波娃等人常坐固定的座位,现在那里还特地标着铜牌。由于这两家咖啡馆的门槛总有文化精英进出,使得这一带渐渐书店林立,文学咖啡店、餐厅越开越多,后来还成为法国美文学(Belle-Lette)的诞生地。
  可见,法国咖啡文化源远流长,绝非吃喝消遣般简单。本世纪以来,咖啡馆往往成了社会活动中心,成了知识分子辩论问题的俱乐部,以至成了法国社会和文化的一种典型的标志。几乎没有哪个法国艺术家不和咖啡馆发生关系,作家如此,音乐家、画家也如此。19世纪的印象派画家们就在咖啡馆一方面给人画人像维生,另一方面在这里与志同道合之士漫谈,探索艺术风格、主题、技巧和新方法。而不同的咖啡馆可以形成不同的文化圈子,产生不同的艺术流派。作曲家夏布里埃曾经每晚都与诗人魏尔兰、画家莫奈一起泡咖啡馆,艺术思想互相影响,作品自然与潮流相呼应,反映出19世纪末巴黎的精神面貌。而画家凡·高曾住在法国一家咖啡馆的阁楼,他的画作就有一幅《夜晚的咖啡馆》。他对那咖啡馆很有感情,生前曾在信上写道:"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在这咖啡馆举办一次我的个人画展。"直到今天,巴黎仍有不少咖啡馆洋溢着浓厚的文化气息。如在巴士底广场附近的"灯塔咖啡馆",就常有文人骚客济济一堂,谈论的还多是挺严肃的哲学论题。主事者是从巴黎政治学院来的哲学博士,而参与者也多自认为是"哲学家",还真能体现法国人能侃的一面。尽管扯得可能离现实生活千里远,但热衷此道者还真多,有戴着珍珠项链的淑女,也有刚从菜市场过来的主妇;有西装笔挺的律师,也有居无定所的流浪汉。这个咖啡店陈设古旧而普通,前来者无非是寻求--种精神食粮,喝咖啡倒是次要了。这里浓浓的文化气息就像从那咖啡杯里飘散出的香雾,嗅得到,还伸手可及,而聚会所形成的清风尚近年不仅影响着巴黎,还带动斯特拉茨堡和图卢兹等地。据说这种潮流的复兴在于试图找回社区共同生活的意识和怀念传统的哲学文化。已经习惯了富裕和现代生活的人们,开始重新反思失落的许多人生价值,重品味、讲享受、追求自然和休闲的风气渐成趋势,而怀旧的浪潮亦盛行于西欧社会。过去那些咖啡馆常客的儿孙辈们,又一个个自觉不自觉地进到那按照传统风貌修复的老字号咖啡馆里。
  大量的咖啡馆分布在大街小巷的角落,较为平民化,还兼着酒馆和小餐店的功能。这里不分等级成份,也无论清高与世俗,来上一杯可以闲坐半天,或谈天说地,或读书看报。而亲朋戚友、同事同学也愿意泡在这儿聚会谈心;搞艺术做学问的常几个人凑一块儿争论;若独自一人在自说自话也没有旁人感到奇怪。大家都在享受着悠闲,没有人认为这是在挥霍时间,而很多人愿意相信:那些深邃的哲思、智慧的火光,往往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诞生。这是一方独特的小天地,进这里可以吸拉着您的粗布鞋,可以带上您的宠物狗,可以吞云吐雾抽香烟,当然还可以敞着西装不系领带。反正您就自便吧,这里的特点就是随意、活跃、无拘束,很符合法国人的性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咖啡座上的小圆桌一般都挺小,两人对坐着常常膝盖碰膝盖,要是情侣,正好托腮帮子眉来眼去,气息互传,更显亲密融洽。即使不是情侣,也让双方大大拉近了距离,有什么话不好说?咖啡的原产地并个是法国,咖啡立是在1657年才首次传入法国。然而咖啡文化却由法兰西民族带到这个近乎脱俗的境界,成了一种精神象征。确实,我们在巴黎等地看到的每一个夜晚,即使到了夜深,地铁里的乘客已是冷冷清清三两个,街上别的店铺早已关门,可是那些星罗棋布的咖啡馆里还是灯火通明、高朋满座。法国人无论日夜,总在没完没了地、海阔天空地演绎着其独有的咖啡文化。
  18世纪普洛克普咖啡馆成了丹东、马拉、罗伯斯庇尔等当代思想家们的根据地。福兰克林也经常光顾与此。然而比起他们来,让普洛克普咖啡馆发扬光大的当属伏尔泰。如今这家咖啡馆依然保留这位举世文豪常坐的大理石桌子。据说他一天能喝70杯咖啡,卢梭和狄德罗也是这里的常客,而且狄德罗百科全书和伏尔泰的多部作品都写于此。1643年法国开了第一家咖啡,然而当时生意并不好,将其称为咖啡馆都有些困难,不仅如此,在当时法国人看来,咖啡是诱发疾病还有导致体力虚弱原因。所以咖啡馆从一开始就遭到了冷遇。
  法国开始流行咖啡始于1669年以后。更确切的说,是接到咖啡销售密令的奥斯曼帝国的特使,他上任后,每天他都去王室宣传咖啡。使当时的太阳王路易十四完全被着异国的饮料迷住。得知路易十四喜欢咖啡的消息,1714年,当时荷兰市市长送他一株咖啡树,做为签订乌特勒古协议的纪念。路易十四非常珍爱这棵咖啡树,把它栽到了巴黎的亚丁植物院,并专门派了专门的植物学家照顾它。
  普洛克普咖啡馆
  又过了20年后,咖啡在法国已经是很流行的。位于塞纳河左岸圣日曼耳街普洛克普咖啡馆开张,标志着法国咖啡及咖啡馆的到来,当时还有另一个十分重要的会所,圣芳济教会capuchin,那儿是政治家谈论未来的地方。提到这个名字也许大多数人会感到陌生,如果一说起大家耳熟能详的卡布奇诺cappucino,大家一定不会陌生。卡布奇诺的名字由来还是很有意思的故事,甚至可以称的上是一门学问,一直是欧美研究文学变迁的最佳题材。
  由于刚开始法国人很多都觉的咖啡太苦,所以都不愿意去喝,聪明的法国商人就开发了一种新型咖啡,这种咖啡是牛奶和咖啡的混合,然而混合后的颜色很像当时圣芳济教会修道士的教袍,所以大家就干脆将这种咖啡与牛奶的混合就叫做卡布奇诺cappuccino.
  普洛克普咖啡馆开业不久,在同一条大街上建起来了法兰西剧院。从剧场公演的第一天,咖啡馆就坐满了演员和观众。咖啡馆的咖啡、水果等食品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的热销。上流社会的贵妇们经常在咖啡馆门口停下脚步,吩咐佣人买一杯暖意哝哝的咖啡再走。
  法国大革命成为法国咖啡馆发展的催话剂。从那时开始,咖啡馆更家大众化并且更具异国情调。各个咖啡馆经营者为吸引更多的顾客,都积极策划各个方案,并逐渐发展起来了最具代表的波西米亚风格的咖啡馆
  随着1848的大革命的失败的后,协和广场的咖啡馆渐渐衰落下去,在巴黎重建后,咖啡馆从中心圈完全消失了。
  马提尼克咖啡馆
  1848年后,法国又陆续出现了很多家咖啡馆,其中,马提尼克咖啡馆是仅次于普洛克普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最早让法国人相信:世界上有纯粹的波西米亚。
  德尔波斯在他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如果把除了这个地方的整个巴黎都烧毁,就凭剩下的这几个人,就可以在这片废墟上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巴黎。虽然他们不会像鲍豪斯建筑学派当初设计巴黎,但他们绝对可重建这座城市。
  波西米亚文化
  波西米亚是指没有固定收入的流浪艺术家。
  大作家巴尔扎克当时是马提尼克咖啡馆的老主顾。他对咖啡的热爱堪称狂热。他曾这样写道:“我通常半夜起床,先点上六根蜡烛,然后开始写文章,等写到眼皮打架的时候,体力不支,我就马上从椅子上起来,为自己冲一杯咖啡。这杯咖啡让我继续写下去,早上八点,简单的吃完早餐后,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写作,一直写到中午。然后再吃饭再喝咖啡,下午1点到6点,这期间还要再喝咖啡。
  1830年巴尔扎克发表的《巴黎屋顶的伟人》,这篇小说对法国咖啡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通过这部小说,波西米亚和波西米亚人这两个词正式出现并在艺术界开始流行,波西米亚文化开始萌动了。巴尔扎克、歌德等浪漫主义作家以马提尼克咖啡馆为中心开始活动。后来一位名叫波德莱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波德莱尔继承了家里的大部分财产,他住在豪华的宫殿里,衣着华丽,每天都挽着黑色维纳斯之称的让娜杜瓦尔腰出没于各个高档场所。然而他的挥霍也引起了他的家人不满,他被他的亲戚告到法院,最终他败诉,背上沉重的债务。但随后他的《恶之花》一书的出版,他的才华不可发的迸发出来。
  同一时期,现实主义画家库尔贝、诗人纳瓦尔、缪尔杰等人开始用独特的艺术创造波西米亚。库尔贝曾把马提尼克咖啡馆当据点,评论时政。纳瓦尔十几岁的时候就把歌德的《浮士德》翻译成无可挑剔的法文,连歌德本人都为之感叹。缪尔杰写的《波西米亚流浪艺术家》后来,这部作品由普契尼作曲,改编成歌剧《流浪艺术家》今年也就是2006年是该剧公演的110周年。
  然而,这四位崇尚波西米亚结局都很悲惨,波德莱尔得了恶性梅毒和精神分裂症,画家库尔贝一直穷困潦倒,到处流浪,诗人奈瓦尔得了精神分裂症,最后冻死在街头。缪尔杰穷困潦倒,患上的紫癜病。
  盖尔波瓦咖啡馆
  从1865年开始,蒙马特山区的盖尔波瓦咖啡馆名气渐渐大了起来,这家咖啡馆是塞尚、莫奈、马奈、西斯莱等画家和以左拉为首的作家的根据地,被公认为“永远的波西米亚文化及艺术圣地。”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位叫做魏尔伦的诗人,他不仅是个诗人而且他还是个咖啡迷,大多数时间里,他都辗转于各个咖啡馆之间,创造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波希米亚神话,他极度忠爱着一种苦艾酒,这种烈酒很容易上隐,在当时看来,如果某人在同一家咖啡馆喝光两杯以上的苦艾酒,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酷爱这种酒的魏尔伦不得不辗转于各个咖啡馆之间,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他遇到了比他小十岁的朋友兰波,在巴黎文学界,兰波是个危险人物,这不仅因为他是一名同性恋。
  1876年,盖尔波瓦咖啡馆在马丁的主导下成了波西米亚文化的先行者。
  夜间咖啡馆
  在夜间咖啡馆,画家凡高经常作画到凌晨,他和高更经常在咖啡馆相互画肖像画,但是凡高只画高更的空椅子,他每会看到高更给他画的肖像画后会说:“这就是我的肖像画,我都快疯了。”凡高把夜间咖啡馆形容为:“让人疯狂、让回毁灭、让人犯罪的地方”,或许正因于此,最后凡高把苦艾酒的杯子砸向高更,从此高更再也没去这家咖啡馆,之后过了半个月后,凡高也离开了这家咖啡馆。
  最后,凡高将自己的一只耳朵割掉,最终完成了自己的肖像画。给自己的监护人弟弟留下一份遗嘱后,就自杀身亡了。在医嘱中写到:“我相信,在我死后,会在咖啡馆举办我的画展的。”
  在他死后的106年后,在1996年按照凡高的遗嘱在他自杀身亡的拉武咖啡馆举办了为期两个月画展
  狡兔之家咖啡馆
  如果说盖尔波瓦咖啡馆开启了蒙马特时代,则终结这个时代的是狡兔之家咖啡馆LapinAgile。
  劳特累克、魏尔伦等艺术家们经常光顾狡兔之家。不过,让狡兔之家更有名气的人是画家乌里特尤。他有着杰出的绘画才能和非凡的波西米亚气质,一到这里就得到了绘画界的关注。他嗜酒如命,人们经常看到他醉醺醺地倒在走廊尽头。
  这一时期,来自西班牙的青年毕加索与意大利的莫迪开始在狡兔之家进进出出。当时毕加索还住在法国有名的穷艺术家村庄生活,凭借《亚威农的少女》成名,他被评为绘画天才。他和欣赏他的同伴走到了一起,共同构建视觉世界表现方法为宗旨的立体主义派。对于他们狡兔之家是再合适不过的场所了。
  而莫迪就不太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的作品。他主要在咖啡馆和街道找一些免费的模特儿画素描。他在狡兔之家惹是生非基本都是因为酒和女人。
  百姓客厅
  法国人交流思想的地方有三处:一曰教堂,二曰沙龙,三曰咖啡馆。
  教堂是西方世界最古老的聚会场所。虽然许多信仰天主教的法国人还保留着每周去教堂礼拜的习惯。但是,现代生活,使很多年青人都难以适应这一传统。再说,除非找神父忏悔,在上帝面前说话,也太严肃、太拘束了。但是,时至今日,仍有许多人到教堂去,特别是退休老人,除做礼拜外,还可以听音乐会,参加社区活动。
  “沙龙”一词源于法文的译音,原意是指贵族家的客厅。封建时代,沙龙曾是达官显贵们进行社交和谈情说爱的地方。在沙龙中,更多的是附庸风雅、钩心斗角,几乎谈不上什么真正的交流思想。而现代社会,沙龙作为交流思想的场所发展了,并且已从西方扩展到东方,但是,它在大多数情况下未脱附庸风雅人士聚会之嫌疑。至少,它是属于文人雅士们的,与普通老百姓无缘。
  而咖啡馆则与上述两者不同,对于法国人尤甚。列翁·都德被誉为对巴黎每一块石头都了如指掌,他曾言,咖啡馆较之沙龙更是法国人交流思想和感情的地方。在法国,咖啡馆不是属于少数人的,它是属于每一个法国人。那是每一个法国人,包括街头流浪汉都可以花上几个法郎就有权利去的地方。因此,它比沙龙更具普遍的意义。咖啡馆对法国人来说一直是生活中最熟悉、最亲切的角落。
  在巴黎时,我常去梅尼尔蒙当街区拜访一位法国朋友,并同他一起在附近一家小咖啡馆里小坐聊天。小咖啡馆坐落在比利牛斯街的一个街角上,空间狭小,环境阴暗,但小桌小椅收拾得干干净净,端上的咖啡总是又浓又香。
  老板一家与我的朋友非常熟,同时也熟悉这片街区的所有老住户。老板娘告诉我,30多年来,她看着我的朋友长大,了解他的许多事情,包括小时候调皮倒蛋、与小伙伴们一起干的许多傻事。
  朋友介绍说,在这片街区居住的多为普通市民,主要是小店主、小职员、教师、工人等。工作之余,他们到此与同伴们边饮边聊,海阔天空,意趣相投,不存在社会等级、地位之分。有人专僻静角落,桌上一杯咖啡或一杯红酒,孤坐独饮。也有人清晨赶在上班办事之前,在吧台前站着昂脖一饮,然后行色匆匆离去。傍晚,特别是晚上九点以后,客人则比较悠闲,或要一杯椰子酒,或要一杯啤酒,从容不迫。有的顾客,兴致所至,投币点播机,点一支喜爱的歌曲,一边饮酒抽烟,一边聆听歌曲。
  小咖啡馆是社区生活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人们欢乐时来,忧郁时也来;有人带着初恋的欢欣,也有人怀着失恋的痛苦。男人女人,有欢声笑语的,有忧郁落泪的,有缄默不言的,有放荡不忌的,芸芸众生,形形色色。而小咖啡馆的店主通常都见多识广,待人接物适度有节,给人以一种信赖感。他们既会为乐者助兴,也懂得宽慰忧者。
  老板娘和朋友的这几句平平常常的话,一语道出了遍及法国大街小巷这么多小咖啡馆的特点。
  除此之外,从巴黎到外省,从闹市到僻静的小巷,从大都市到小村镇,到处都有数不胜数的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咖啡馆:有上流社会式的,也有乡村式的;有知识型的,也有艺术型的;有热烈的,温文尔雅的,也有平和的,或者抑郁的。许多咖啡馆还都有露天咖啡座。在不同时间进入不同的咖啡馆,可看到各式各样、变化万千的景象,从中可获得丰富、多样的体验和感受。咖啡馆可以说是法国社会的缩影,真切地反映出了法兰西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孕育法兰西思想的摇篮
  法国文艺复兴运动的思想火花是从咖啡馆中迸发出来的。“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发源于启蒙学者们在咖啡馆的高谈阔论,并由此向全世界传播。伏尔泰、卢梭、狄德罗及百科全书派学者们就是在“普罗科普咖啡馆”里决定,以人文和科学精神向中世纪神学和蒙昧传统挑战。而1789年,“打倒暴君!捣毁巴士底狱!”的号角,也是从咖啡馆里吹响的。
  在巴黎,“普罗科普咖啡馆”具有其他咖啡馆无法企及的光荣历史,它招待过法国摄政时期的名流贵妇人,大革命时期的雅各宾派政治家丹东、罗伯斯庇尔,复辟时期的浪漫派诗人缪塞。它还见证了法国女作家乔治·桑同诗人缪塞和音乐大师肖邦的爱情故事。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和福楼拜,象征主义诗人波德莱尔和魏尔兰等,都曾是这里的常客。
  “普罗科普咖啡馆”几经荣衰,历经坎坷,今天依然存在,它坐落在巴黎草地圣日耳曼街区一条狭窄、阴暗的小街上,迎来送往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小姐、文人墨客。它既未扩大,也无意在别的街区、别的城市开设分店。它风貌不改,成了巴黎的文化遗迹之一,是游客们吊古幽思的好去处。因此,游客不断,它的生存自然不成问题。
  当然,咖啡馆的政治全然不同于贵族沙龙或歌剧院包厢的政治。法国大革命时期,贵族和保皇派也曾聚集在咖啡馆中散布谣言,蛊惑人心。革命家马拉对此非常不满,曾一度想取缔咖啡馆。幸亏他没有这么做,否则,这将是法国咖啡馆历史上一个抹不去的污点。法国人毕竟比中国人蠢笨一些,竟然没有想到把“莫谈国事”的警告贴在咖啡馆的墙上。因此,政治在法国咖啡馆里可以说是任意泛滥,毫无窒碍。
  在巴黎的咖啡馆里,我听过疯子的政治演说和流浪汉的哲学批判。前者列数一大串法国各政党领袖人物以及他们的政治观点,无可辩驳地指出,这些政客无一不是败类。后者则对亚历士多德、笛卡尔、黑格尔、马克思、尼采、罗素、存在主义及其社会影响逐一批驳,并且得出结论:所有这些哲学家及其主义都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假东西,唯独他这个堂堂正正的流浪汉,才是真正的哲学家,真正信奉其本人的哲学理论和主义,而且言而有信,身体力行。
  两位仁兄不约而同,在不同的时空中,给我上了两堂别开生面的社会政治和哲学课。恭听完毕,获益匪浅,我算是多少理解了咖啡馆里的政治风云,也进一步明白了自由的含义。
  据说,第二帝国时代,法国政治家甘必大曾在咖啡馆里联络新闻界朋友和其他同志,共同拥立共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法国政治家克莱门梭曾活跃在蒙马特尔高地的咖啡馆中,与文人画家们相交甚欢,并因此而赢得各界社会进步人士青睐,荣登法国总统宝座。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虽然德国盖世太保严加控制,但是,巴黎和各大城市的咖啡馆仍然堂而皇之地成为抵抗运动的首要联络点,法国人之善于周旋和不乏精明,由此可见一斑。
  在现代社会里,咖啡馆早已没有旧时代的政治密探了,与此同时,咖啡馆政治也式微了。现今法国咖啡馆,从政治上说,已成为小老百姓发泄不满和牢骚的地方。当代政治家所看重的是竞选集会、电视、广告、广播和网络等现代传媒,对其先辈们所喜欢的咖啡馆,已不再情有独钟了。
  人类友谊和爱情的桥梁
  在咖啡厅中,灯光或明或暗,烟雾缥缈,让人产生幻觉。咖啡芳香浓郁,气氛优雅浪漫,使人的心灵和感官更加敏锐。因此,咖啡馆成为情侣们偏爱的地方。也有人在咖啡馆中从陌生到相识相知,乃至相爱。
  有一首法国歌曲,歌名为“三只鸽子咖啡馆”,叙述了一个发生在咖啡馆的爱情故事:一对互不相识的男女主人公,经常光顾“三只鸽子咖啡馆”,多次相遇,面熟却不相识。冬日中,他们几经犹豫,终于坐到同一张桌子上,聊起了天,从生活琐事,到文学鉴赏,从哲学理论,到人生见解,他们渐渐无所不聊。他们发现彼此是那么相似,兴趣是如此相同。两颗孤寂的心跟着一个节拍跳动,他们不用相约,每天准时在咖啡馆见面。一个晴朗的日子,他们从室内移到室外的露天咖啡座,沐浴和煦阳光,观赏前面小广场上人来人往。有时,他们还一起走到大街小巷中,边散步,边交谈。不知不觉,俩人已情投意合,但谁也没有道出自己的真情。春天来临,分离时刻也随之而来。不知为什么,一天,姑娘没有再来,小伙子突然感到怅然若失。他多次回到咖啡馆,整天守望,但是姑娘未再出现。几个星期过去了,小伙子已不再盲目地守望。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惯,还是每天,在那个特定时辰,来到咖啡馆里小坐。他解脱了这段情爱吗?他是否一边思念逝去的美好时光,一边仍然期待着、梦想着?
  这一爱情故事,在巴黎现实生活中实际上只能算一次普通的邂逅,只是缠绵悱恻的旋律和近似悲剧的结局叫人伤感,难以释怀。
  当然也有皆大欢喜的故事。我认识的一对法国夫妻。丈夫叫热罗姆,妻子叫安娜。一次,他们手指着拉丁区圣米歇尔大街街角一家咖啡馆告诉我。当初,他们就是在那儿相识、相爱并缔结良缘的。现在他们有两个孩子,男孩叫路易,女孩叫玛丽。他们还告诉我,像他们这样的故事数不胜数。
  在咖啡馆结识朋友,法国人习以为常。新老朋友见面,多半也会找一家咖啡馆相约碰头,要上一杯咖啡或别的饮料,悠然自得地谈生意,叙友情。咖啡馆中约会,咖啡一杯,颇有中国古人所称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所不同的,只是以咖啡代清茶。
  当年法国求学之时,一天学校意外停电,国际法教授阿兰·坡列灵机一动,即率全班学生赴邻近咖啡馆,将课堂移至公共场所,为每位同学点上一杯咖啡,在浓香扑鼻的咖啡味中,继续上完中断的课程。而咖啡馆就座的其他客人,好奇地观赏这一幕,未有任何清静被干扰的表示。这真是一堂非常有趣的法律课。
  与文学艺术有不解之缘
  一部法国文学史是以咖啡馆的故事为源头的。“白绵羊咖啡馆”是巴黎最古老、高贵的咖啡馆,也是寓言作家拉封登、诗人布瓦罗、喜剧作家莫里哀和悲剧作家拉辛同朋友聚会的地方。街头浪子兼街头诗人弗朗索瓦·维龙常常出没于“三棵稻穗咖啡馆”。
  巴黎许多咖啡馆因文学艺术而闻名于世,它们主要分布在三个街区,即蒙马特尔高地,塞纳河左岸的草地圣日耳曼和蒙巴那斯。
  在蒙马特尔高地上,最著名的是灵兔咖啡酒吧。它在圣心教堂后面,外表并不起眼,一道木栅栏围着一幢低矮的两层楼房,酷似一座农家小院。然而,它在20世纪初却是法国文学和艺术革命的发源地。许多流派诞生于此。当年,每逢夜幕降临,毕加索、马克斯·雅各布、阿波利耐尔、弗朗西斯·卡尔果、罗兰·多尔杰莱斯等许多年青画家和作家便会光临此地,消磨漫漫长夜。
  在一群身无分文、喜爱热闹的青年艺术家中,毕加索是最沉黙寡言的人。连他,也不愿意孤独一人待在自己的画室里,他经常到这里来,坐在一帮充满生气的青年中,听他们高谈阔论,吟诗作赋,从中积累生活素材、汲取创作灵感。马克斯·雅各布、卡尔果和多尔杰莱斯是活跃份子,他们高兴起来,兴致所至,甚至登上酒桌、吧台,高声朗诵诗歌,歌唱巴黎民谣和自己编的歌曲,其中不少成为风靡一时的流行歌曲。
  在蒙马特尔高地,这批青年作家和艺术家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当时人们只要一谈起艺术,就会说:“到高地去!”。因为,在高地上,有毕加索、乌特里洛、凡·东更和马克斯·雅各布等一群灿烂的艺术之星。梵高也曾在高地留连,探索他的艺术道路。
  蒙马特尔高地还是法国现代流行歌曲的摇篮。《国际歌》的作者欧仁·鲍迪埃、《樱桃时节》的作者克莱门以及阿里斯蒂德·布吕安都是在巴黎公社失败后开始创作歌曲的。特别是阿里斯蒂德·布吕安,他一直在高地的咖啡馆中演唱自己创作的歌曲,以他黑礼帽和红围脖的反叛形象,开创了流行歌曲反叛布尔乔亚社会的传统,堪称法国现代流行歌曲的鼻祖。
  灵兔咖啡酒吧至今仍保持着它往日朴实无华的风貌。在那儿,客人们仍可以聆听曾经激荡几代法国人心灵的老歌。塞纳河左岸的草地圣日耳曼是文人墨客聚居的街区,以它众多的小巷和文学咖啡馆着称。“花神”咖啡馆、“丽普”咖啡馆和“双愚人”咖啡馆是其中最有名的。各个文学流派的作家分别在这些咖啡馆里聚会。20世纪20-30年代时,阿拉贡、纪德、马尔罗、阿波利耐尔、法格等法国作家和诗人经常出没于“丽普”和“双愚人”咖啡馆。法格是个巴黎通,他曾徒步走遍巴黎的大街小巷,并写了一本《巴黎步行者》。他在书中评论说,只要在草地圣日耳曼的咖啡馆喝上一杯咖啡,就可以大致了解巴黎文学界一天的生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文学活跃,此风更盛。萨特、西蒙娜·德波伏瓦、加缪等人另辟天地,在邻近的“花神”咖啡馆聚会,讨论存在主义文学,“花神”咖啡馆因此而获得了“存在主义咖啡馆”的美名。蒙巴那斯也以文学咖啡馆众多而着称。诗人波德莱尔曾经常出入这里的“大草屋”酒店,阿波利耐尔喜欢到这里的“巴蒂”饭店就餐,而“百合花圃”酒店则是莫雷亚斯、雅里、保尔·福特和达达主义的创始人萨尔蒙及其朋友和社会名流经常出入的咖啡馆。
  本世纪初,随着画家毕加索、卢梭、莫迪戈里亚尼和弗拉明克等来到这里定居,蒙帕那斯很快就像蒙马特尔高地一样成为艺术的圣地。“罗冬德”、“罗姆”、“古波尔”、“布列戴尔”和“巴蒂”都是这片街区遐迩闻名的咖啡馆。
  巴黎是著名的国际都会,来到巴黎的外国人大都喜欢泡咖啡馆。其中,不乏国际知名人士。多少年过去,昔日风光情景,依稀可寻。
  20世纪初,许多俄国革命者流亡巴黎。在蒙巴那斯街区的咖啡馆中,人们可以看到列宁、托洛茨基、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身影。在罗冬德咖啡馆中,车尔尼雪夫斯基曾气宇轩昂,宣讲他关于无产阶级文学革命的理论。
  20世纪20-30年代,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中国革命的领袖在巴黎勤工俭学时,经常去咖啡馆休息和交流思想。在意大利广场附近的咖啡馆中,邓小平喜欢吃法式羊角面包。将近半个世纪后,当他途经巴黎去纽约参加联合国大会时,不曾忘记托人购买羊角面包,带回北京,分送当年勤工俭学的朋友。
  美国作家海明威、庞德、斯坦因、菲茨杰拉尔德、亨利·米勒和他的女友阿娜伊丝·宁,在旅居巴黎期间,都是蒙巴那斯一带咖啡馆的常客。
  英国作家王尔德、乔伊斯等也都对巴黎咖啡馆着迷。
  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各国名人也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因此,有人称蒙巴那斯为国际大都会中的国际车站,曾经在这里驻留的人们都不会忘记巴黎的咖啡馆以及它们在人类交流中所起的独特作用。
  虹吸式冲泡法
  利用蒸气压力原理(这是一个海洋工程师发明的方法,大概是受了蒸汽机的启发),使被加热的水,由下面的烧杯,经由虹吸管和滤布向上流升,然后与上面杯中的咖啡粉混合,而将咖啡粉中的成分完全淬炼出来,经过淬炼的咖啡液,在移去火源后,再度流回下杯。饱含科学的流程之后,你就可以享受科学的成果了。想成为科学家,由此开始!
  滤纸式冲泡法
  这是家庭主妇发明的方法,典型的家庭方法,实用得多!在冲泡时,利用滤纸过滤掉所有的咖啡渣,滤纸每次用完即丢,以得到清澈香醇的咖啡。使用滤纸式咖啡壶时,宜选用细细研磨的咖啡粉,可得到最佳的冲泡效果。
  滤布式冲泡法
  利用“老汤熬新药”的原理,这是内行人所钟情的冲泡法,因为过滤用的绒布经反复使用之后,咖啡的油脂会附着于绒布的纹路上,使得咖啡变得更加更加香醇。如果你想一下子填满家里所有人的咖啡杯,试试这块老布吧-----事半功倍呦!
  水滴式冲泡法
  水滴式咖啡又称荷兰咖啡,冲泡用的滴壶是巴黎的一个大主教发明的。它使用冷水或冰水来淬炼,让水以每分钟40滴的速度,一滴一滴地淬取咖啡精华。(也只有整天无所是事的主教大人才会想得出这磨人的主意!)如果你不惜时也不惜力,tryit,没人拦着你!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咖啡所含咖啡因极低,故而格外爽口,但却价格极高。
  两种文化的交流
  法国,位居欧洲大陆西部,西欧最大的国家。中国,位居亚洲中部,亚洲最大的国家。一个是世界文化交流的中转站,一个是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国。亚欧大陆和小亚细亚大陆上的两个璀璨的明珠,影响着世界上的文明进程,带动着西方和东方的信息文化传播的联系,推动着人文历史的延续。
  精确的来说,文化的交流和推进,从人文的角度,所追索的就不仅仅是历史的问题,它可以是经济领域,政治领域和文化领域这些大范围来探讨。而从这些领域所引申出来的就是一些很细微的环节,就像法国的咖啡和中国的茶,所带动的是饮食文化的交流,而从古到今的文化交流就离不开饮食,作为人类的古文明的一部分,它突破了地域的限制和语言的障碍,使中法两国找到了文化交流的突破口和捷径。
  咖啡和茶能成为文化交流中的一部分,所象征的已不是仅仅是饮料的味道,而是沟通两国人民友好关系的重要桥梁。就象古丝绸之路和现代的亚欧大陆桥一样,把中国推向世界,让世界接近中国。
  咖啡和茶就扮演着这样的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实际上就是一对功不可没的角色,所扮演的就好比京剧的花旦和小生,你能想象看京剧时没有他们的存在吗?
  咖啡
  咖啡的历史源远流长,世界各国的咖啡各有自己的特色,第一粒咖啡豆采摘、第一次焙考、第一次研磨、第一次冲调和第一杯热咖啡醇香的飘散,咖啡文化已经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浪漫的故事之一。而法国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为浪漫的民族之一,自然而然,他们喝咖啡的就离不开浪漫两个字了。法国人不是为了喝咖啡而喝,他们不是在喝,而是在品,品字所包含的意思太多了,品咖啡的味道,品咖啡的独特,归根到底来说,法国人所追求的是咖啡的情调,意境和环境,这一点和中国人喝茶倒有点相似。法国人可以为一杯咖啡而看整天报纸,和朋友斟酌一整天,就是一杯咖啡的魅力所在,而中国人就可以在小桥流水间把茶写意的喝上三五口,聊上三五小时都不会觉得烦躁和厌恶。法国人养成这种喝咖啡的习惯,不是逼出来的,是表达着一种优雅的韵味,一种浪漫情调,一种享受生活的写意感,注重品位,享受生活对于浪漫的法国人来说就是一种生活文化。
  到过法国游览的人可能有这样的发现,在大街小巷中的餐馆和酒店前,都会有若干个给人们做休息用的露天咖啡座,花花绿绿的遮阴伞,把法国的大街小巷点缀成一个充满浓厚民族特色的消遣佳所。在车水马龙的大街旁边,点上一杯宜人的西西里岛咖啡,慢条斯理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浪漫和开放的法国人的味道,混着咖啡所特有的苦涩,品尝这独有的饮食文化,偶尔也碰上闻名已久的巴黎美女,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法国的咖啡和它自己本身的文化底蕴有着千丝万楼的关系,可以想象得出,18世纪文艺复兴的法国文坛,像巴尔扎克,雨果这样的大诗人,一手喝着一杯酝酿已久的热咖啡,一手就写下了名传世纪的巨作。在不同的艺术流派中,咖啡都贯穿其中,画家凡"高曾住在法国一家咖啡馆的阁楼,他的画作就有一幅《夜晚的咖啡馆》。他对那咖啡馆很有感情,生前曾在信上写道:"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在这咖啡馆举办一次我的个人画展。而巴尔扎克就曾为为之疯狂的咖啡写道:“比千次香吻更甜美,比陈年佳酿更醉人,只要有咖啡作伴,就算一辈子不结婚我也甘心”的豪句!
  茶
  茶,是中华民族的举国之饮。它发乎神农,闻于鲁周公,兴于唐朝,盛在宋代,如今已成了风靡世界的三大无酒精饮料(茶叶、咖啡和可可)之一,并将成为21世纪的饮料大王,饮茶嗜好遍及全球,全世界已有50余个国家种茶,寻根溯源,世界各国最初所饮的茶叶,引种的茶种,以及饮茶方法、栽培技术、加工工艺、茶事礼俗等,都是直接或间接地由中国传播去的。中国是茶的发祥地,被誉为“茶的祖国”。茶,乃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中国有着五千年的历史,中国人就有了五千年的喝茶历史,和法国人爱喝咖啡一样,中国人对茶有着一种不离不弃的感情。
  法国人喝咖啡讲求意境和情调,而中国人喝茶所追求的就是茶道。
  在中国饮食、玩乐诸活动中能升华为“道”的只有茶道。中国人喝茶就象中国人的民族特性是崇尚自然,朴实谦和,不重形式。根据个人的口味嗜好,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喝茶有很多形式,将茶当饮料解渴,大碗海喝,称之为“喝茶”。如果注重茶的色香味,讲究水质茶具,喝的时候又能细细品味,可称之为“品茶”。如果讲究环境、气氛、音乐、冲泡技巧及人际关系等,则可称之为“茶艺”。而在茶事活动中融入哲理、伦理、道德,通过品茗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品位人生、参禅悟道,达到精神上的享受和人格上的澡雪,这在世中国饮茶的最高境界——茶道。
  中国的茶道相比法国的咖啡,少了分浪漫色彩,却增添了大自然的神韵。用一句话说,中国的茶道的真谛所在就是:和,静,怡,真四字。
  执着用于中法两国对茶和咖啡的钟爱,一点也不过分和牵强。正式有了这份感情的投入和执着,中法两国有了沟通的一种模式,一种不区形式的途径,也使两国有了一种比语言更容易掌握的“语言”,交流就是这么简单,也这么直接。近现代的历史的证明,中法两国的交往日益密切,已不仅仅局限于经济,政治和宗教,平时我们所喝的咖啡和茶也可以成为信息传播,文化交流的手段和工具。在中国,喝咖啡的人数不亚于喝茶的人,越来越多的法式咖啡馆应运而生,而与此同时,也越来越多的法国人喜欢上中国的茶。
  中国和法国两个亚欧大国的文化交流,无论是对中国和法国,以至于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信息传播,友谊加深有着深远影响。
  在过去15年里,每天下班后,露兹·萨尔法蒂都要前往附近一家咖啡馆要一杯白葡萄酒,一边抽根香烟。对她来说,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莫过如此。
  然而,过了明年的元旦,萨尔法蒂就得寻找别的乐事了。法国自去年起在全国绝大多数公共场所推行的禁烟令将于新年扩大到酒吧、餐厅、饭店和夜总会,也包括了法国人最喜欢去的场所——咖啡馆。
  尽管在咖啡馆外有专门的吸烟区可以吸烟,但不能让所有烟民满意,“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65岁的萨尔法蒂说道,“或许,我只得将就着喝完葡萄酒,然后回家抽烟。”
  尽管不少法国人表示对咖啡馆内禁止吸烟感到不可思议,但民意调查显示,66%的法国人支持禁烟法令,而持反对意见的人也没有闹出大的抵制活动来。自从巴黎的星巴克实行“无烟化”、“健身总统”萨科齐上台以来,禁止在咖啡馆里吸烟似乎是法国人又一摆脱传统的做法。当然,过程当中难免也有痛苦的一面。
  “我的顾客们全都抽烟,员工们也一样。这下我们该咋办啊?”巴黎LePanier以及LeFaitout这两家咖啡馆的老板、43岁的科隆布说道。
  对科隆布来说,新颁布的禁烟令也带来了实际问题。他解释说,禁烟之后,人们再也不能在咖啡馆里吸烟解闷了,也就不愿意为点的菜和饮料等候很久了。如此一来,厨师和侍应生干活的节奏就得加快,顾客的流通速度也变得快多了——这显然有悖于传统的法国生活方式。“人们在咖啡馆慢悠悠地喝上它几瓶葡萄酒、一边进餐一边聊天的日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他说道,“咖啡馆整个的氛围都将完全改变。”
  多少年以来,巴黎街头无处不在的咖啡馆里总是人头攒动。人们在里面悠然地呆上几个小时喝酒或喝咖啡的时候总喜欢抽上几根烟。在吃大盘装的奶酪或喝洋葱汤的时候也同样抽烟,在里面看报纸、小说或课本的时候亦复如此,而在闲聊、失恋或为政治问题而争辩的时候,更是如此。想当年,哲学大师萨特与西蒙·德·波伏娃就是在著名的“花季咖啡馆”烟气缭绕的氛围中畅谈哲学的。他们参加塑造的咖啡馆烟气缭绕的形象至今犹存。
  “吸烟的人更有激情。”51岁的维罗妮卡·莫兰说道。她已有40年的烟龄,是巴黎熙攘的克里奇广场附近LeCyrano咖啡馆的常客。“我们比一般人更敏感,我们思考和探讨问题起来也深刻,我们容易变得陶醉,我们反叛常规。”但如今,与他们的浪漫想象相反,这些吸烟的反叛人士发现他们越来越被边缘化。“咖啡馆内禁止吸烟无异于这一类型人物的终结。”莫兰说道,“现在,人们热衷于更加拼命地工作以挣得更多的钱,热衷于保持上进、保持体形及使自己看上去形象良好。”
  而就此认为吸烟在法国将成为一件老掉牙的事,这也未免有些牵强。毕竟,法国歌坛教父兼诗人塞吉·金斯伯格叼着烟斗的形象妇孺皆知。不过,吸烟禁令的颁布似乎意味着法国文化的一个转变,它给人一幅更健康、更现代也更具适应性的形象。
  有着悠久抽烟传统的爱尔兰和意大利分别于2004年和2005年实施了禁烟法令,结果倒也很顺畅。在德国,不同地方有不同的规定,而柏林,将与法国一样,自明年元旦起禁止在一切封闭性公共场所内吸烟,包括深受柏林人喜爱的咖啡厅。
  当然,对禁烟法令满腹牢骚的人不是没有。不满于禁烟法令的法国人说,它几乎是对法国咖啡馆一项最重要的功能——社会润滑剂功能的摧毁。
  “在法国,咖啡馆是各个社会阶层交往、融合的地方。”莫兰说道,“每一个人都去那儿,上自老太太,下到学生们。这下可好了,咖啡馆内将不再有各色人群了,有的只是30来岁的有产阶层。”
  “人们常说,咖啡馆是一个国家的寒暑表。”54岁的塞西尔说道,她是巴黎马莱区(巴黎历史文化的中心地带)一家兼售烟草的酒吧店LaFronde的店主。“在咖啡馆里,我们一边抽着烟,一边会见新朋友。人们在这里一起交流思想,倾听并相互学习,海阔天空地谈论着一切。如果把这些都禁止了,我们还剩下些什么呢?”
  从很多方面来看,LaFronde是巴黎咖啡馆一族生活的典型写照:清晨时分,身穿鲜绿制服的街头清洁工与衣着光鲜的商界人士并排坐在一起喝咖啡;到了午餐时,普通工薪族又与刻意打扮得乱七八糟的嬉皮士们一起在酒吧用餐,各种年龄的就餐者们不时地碰到身旁人的胳膊;在傍晚的下班高峰期,在一片欢快的交谈中总是传来人们喝酒碰杯的脆响声;但不管在哪个时候,唯一不变的是酒吧里不被留意的或飘扬或缭绕的烟气。
  43岁的瑟孔达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尽管并非烟民,他也觉得即将生效的禁烟法令有点过分。“法国人一向以‘自由、平等、博爱’为自己的座右铭。”他说道,“而咖啡馆正是这种精神的生动体现。在以前的咖啡馆,你想抽烟就可以抽烟,啤酒的售价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各色各样的人群尽可以相互交谈。对于以前的这种生活,新的禁烟令将会是一大妨碍。”
  瑟孔达认为,在远离巴黎的小村庄,人们对禁烟令的感受将更加强烈,因为在那里,咖啡馆是人们唯一的社交场所。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恋起咖啡馆的好处了——它将社会各个阶层聚集在一起,尽管有时人们之间不过是说几句话、对抽几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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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法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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